被“传教士”圈定的惯性思维

来源:观察者网

2013-02-05 12:28

边芹

边芹作者

旅法作家,文化批评家,著有《被颠覆的文明》、《谁在导演世界》

[有些读者可能不熟悉我已写的文章,提出一些问题,在此再重申一遍:不要将我在诸文中写到的那些搞阴谋诡计、预谋篡变其他文明、暗中打劫的人,与个体的西方人混为一谈,干那些事的是暗地里运作的“国际统治集团”,只不过“集团”直接控制或渗透最深的国家和国民往往冲在最前面。有读者半信半疑,问西方怎么本事这么“高超”啊?首先这不是我们以为的地理、历史、文化的“西方”,而是操控西方的“集团”;其次这也不是高超与否的问题,而是打劫的与正常国家、正常社会、正常人的关系,后者并非不如前者聪明能干,而是智慧从没用在伪装自己、偷鸡摸狗的本领上。这就像流氓与书生比高下,就看放在什么水平线上。必要时书生也得学点流氓的技术,学会挡明拳也要学会挡暗箭,否则无理可讲。]

(近代以来中国人早就被灌输得个个自认本文明的“受害者”,上上下下例外的不多,并随着时间推移及大规模模仿越来越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惯性思维,不但看不见自己的特点,反而专用人家的优点对比自己的缺陷,甚至把人家的有意误导当成自己的真实错误,将自戕变成人人仿效的自娱自乐,形成难以逆转的潮流。一个史上最讲公正和公平的文明,被她的不孝子孙抛出来作祭品,以掩盖自己的无能,也许是真走到了尽头。完全不懂西方历史或者说了解的只是西方伪史的中国人,带着与生俱来的中式思维,被对方的诱导和自己的本性蒙上了眼睛,总能让“传教士”见缝插针,达到目的。)

我们在《被制造的共识》一文中讲过,西方文明有一关键词“solidarité”(英文有与法文同样的词solidarity),这个词几乎可以说是社会运作的杠杆,是西人优点和缺点的起动源。译成“纽带文化”是我自创的一个比较形象也贴切原意的解释,但“纽带文化”不是个现成概念,对吃不透此种文化的人,理解起来就还有障碍,他找不到思维参照物。那么“solidarité文化”究竟是什么?到中国人熟悉的思维参照物中寻找,它有个较易理解的对应词:“精神集体主义”。

“精神集体主义”是成就西方文明所有表面神话的秘不示人的核心,只见“神话”不知这个“内核”是中西误解的起点,是中国知识分子始终读不透西方的主要障碍,也是西方统治集团有意误导中国人的一个切入点,是这个薄弱点使得误导总是百分之百地击中目标。举一个最近的例子:

近日读到《文汇报》2012年12月3日的“文汇学人访谈录”,访谈对象法国学者朱莉娅·克里斯蒂娃说了这样一句话:“不存在作为群体的知识分子,每个人都首先是一个个体,不能代表别人。”整个访谈除了推销族群名家,就是传播个体、自由、解构等“颠覆型美学”(被访者自定义),最后批判了一番“属性认同”。这里的“属性”(identité)被翻译访谈的人译成“身份”是没有深解访谈语境的误译,西译中时只解单词不知语境也是上百年来中国人误读西方的一个“绝妙”帮手。然后上面引号内的那句话就被编辑拉出来用大黑体字放到醒目的标题上,足见总是这类“理念”正对中国人的思路,说的和听的齿轮相扣,犹如火车与其轨道的关系,正映证了本文下面要说的,接收的人早有吸纳的丰厚土壤,不是缺才要,而是缺的不要,要的不缺。

读到这句话肯定有不少人不解、反感甚至跳起来,近代以来中国人早就被灌输得个个自认本文明的“受害者”,上上下下例外的不多,并随着时间推移及大规模模仿越来越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惯性思维,不但看不见自己的特点,反而专用人家的优点对比自己的缺陷,甚至把人家的有意误导当成自己的真实错误,将自戕变成人人仿效的自娱自乐,形成难以逆转的潮流。一个史上最讲公正和公平的文明,被她的不孝子孙抛出来作祭品,以掩盖自己的无能,也许是真走到了尽头。

完全不懂西方历史或者说了解的只是西方伪史的中国人,带着与生俱来的中式思维,被对方的诱导和自己的本性蒙上了眼睛,总能让“传教士”见缝插针,达到目的。每个人的确是一个个体,也未必能代表别人,但据此向中国人宣扬“不存在作为群体的知识分子”,就有点明知故犯的味道。既然克里斯蒂娃女士不避讳自己的犹太身份,那我就要说作为一个犹太知识分子向中国人灌这种“迷魂汤”不太厚道。

犹太族群是世上自我意识最强的民族,这里的自我意识不是意识到个体利益而是属性认同。上千年在他民族中游荡,从未融入,反倒处处遇敌,足见属性意识强到什么程度。这也是历史上唯一没有国王或皇帝而由“拉班”管理和统领的民族,拉班是犹太教的教士。读到这里有人也许已能悟到为什么在现代时髦“理念”中那些塑造历史的伟人、强人全成了“坏蛋”。由于这种超出所有民族的精神同一性,犹太人可以散落到世界各地、操各国语言,也无须一个强人统领,却可以拉起一条外人看不见的纽带,为族群利益服务。而强人统领却是别的民族凝聚力量、开拓历史的关键,也是创造历史还是颠覆历史两种文明的分野。部分犹太知识分子(请区分国际犹太精英与犹太民族)可以在世界各国宣称自己不属于所在群体,只代表个人,这是他们独有的洒脱,只不过他们实际从不将这份洒脱运用于自己的真正祖国和族群。记得法国犹太裔流行乐手甘兹布尔一生“洒脱”,可以说其名声除了音乐才华就是颓废不羁(他那首以做爱呻吟为唱词的歌将西方文明最后的道德堤坝推倒),从烧法国国币到调侃法国国歌没有不敢嘲弄的象征,但人家私底下一本正经录制以色列军歌鼓励以色列士兵。然而模仿者们可都当了真。

注意:“独有的洒脱”即意味着其他民族的模仿者一朝实践即自取灭亡。因为别的民族没有这种无需国土(寄生于他国)、无需文化(寄生于他文化)、由血缘(只认血缘不接纳文化认同)和宗教在漫长流浪中凝聚成的自我意识,也根本没法像国际犹太人那样可以一步进入寄生国上层建筑,而且进入西方一国上层建筑就可进入各国上层建筑,随时可以挪移。

 

 
      我是在很多年以后才意识到我们在西方电影中经常看到的上层小资的“洒脱”,其实也属于这个族群“独有的洒脱”,而并不具有社会代表性,至多只是社会上层“独特群体”的面目,那“永恒的叛逆”、“无所顾忌的颓废”、“永远的道德制高点”,皆来源于“寄生的特权”。主体文明是没有本钱这么“洒脱”的,它没法转移,没法寄生,只有存与亡。

 

 

世上自我意识最强的民族向自我意识最弱的民族(已没有占统治地位的信仰也早已失去血缘的边界且天性宽厚)传播“不存在作为群体的知识分子”,无异于向拉痢人推销泄药。而中国由纳税人供养的公共大学和日报为传播者提供整版报纸和大学讲堂,却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帮着埋葬维护这个国家最后仅存的一点凝聚力,更意识不到这是这个文明将被突破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里不是说一个外国学者在中国不能表达其思想,而是听其表达的人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是什么人,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这几十年那些让人绝望的事情,概出于这种双向的无知。

“纽带”其实就是“捆绑”,译成“纽带”是因为这是一种外人一眼看不出的精神层面的“捆绑”。在西方,这种“精神捆绑”近代以后逐渐剔除了传统基督教和私人生这两个原先的主角(为什么朝这个方向演变,相信细读我文章的人已能体会),集中到新宗教“普世价值”和公生活层面,就变成了一种非常隐蔽的捆绑。自古统治者和其用于统治的宗教都是明的,人类历史上还是头一次遇到用“假名”统治的权力和宗教,即行统治和支配之实而无统治和支配之名。由于“精神捆绑”既没有公开的教皇也没有公开的教士,在自以为解放的西方社会被普遍接受不说(宗教巅峰时期的典型特征),外人不深入文明的核心也几乎觉察不到,更想像不出其强度,尤其是文明模式与“精神捆绑”背道而驰的中国人。自古只有“社会集体主义”的中国人永远也吃不透西人的“精神集体主义”。而比土著白人更强烈且更隐蔽的犹太“精神集体主义”,包裹在其表面的“国际性”之下,就更不是中国人能摸得到边的事了。

中国人由于自身“社会集体主义”的模式,便由己及彼,将误导当真,以为西方人没有“集体主义”,既“个性”又“自由”。比如中国人组织集体婚礼,这是“社会集体主义”较典型的表现,它有别于集体舞、游行抗议等其他形式的群众运动,而是把私生活与集体绑在一起。西方人总是以此为凭指责或调侃东方民族只有“集体主义”,缺少“个性”和“自由”,一如他们历来以东方民族道德严谨为据而指责其思想封闭。这种用A事实证明B论据的概念模糊法,是误导受众的拿手好戏,而且百发百中,由于作伪选择了概念分岔的模糊地带下手,能看出破绽的人少之又少,何况看破的人是极少数,难以说服已被灌得满盆满罐的大多数,历史就是这么一层一层、一个细节一个细节被篡改的。

其实有个例子颇能戳穿此种误导,经常看欧洲古典绘画的人会发现,满幅裸男裸女却难脱《圣经》的框架;而中国古典绘画虽不露一寸肌肤,却海阔天空毫无这种精神扣押。但东方人限于自己的传统,往往分不开道德尺度与思想禁锢,一看到女人的裸肤就承认了西人的自夸和指责。好莱坞电影更是为有意误导铺路架桥的先锋,它反反复复地制造“孤独”英雄,以掩盖“集团”的真正力量来自精神集体主义,以及由此结成的他人看不见摸不着的网。受此潜移默化洗脑的人由于长期看不明白个体这么“自由”、“个性”整体却能这么“有条有序”之间的逻辑是什么,便只能相信“神话”,自认劣根。

为打破他人的凝聚力而实施的有关“个人主义”的误导,利用的也是“精神”与“社会”、“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概念模糊法。集体婚礼这种事在西方是看不到的,以“精神同一性”暗结纽带的社会,因为内里的集体主义禁锢,都逃避甚至排斥“社会集体主义”,尤其是进入现代以后,私人生已从“精神集体主义”中解脱出来,而个人主义唯一的显露渠道就是社会习俗上的与众不同,所以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表现“个性”呢?精神层面的个人主义依然是被打压的,有一道几乎全社会不分党派、不分立场均接受(或被迫接受)的建立在新宗教基本教义上的底线,斗胆越的人命运不会比古代火刑架上的异端好多少。何况西方社会阶层是不混杂的,可为共同的理念上街游行,但绝不会一起结婚,连出入饭店、电影院这种事都是各入其门。

而中国那几十甚至上百个选择同一时辰结婚的人,不光可能阶层各异,更不会有一种纽带般的“精神同一性”,很可能婚一起结但内心一个是弃国者一个是爱国者。不要说选择一起结婚的人之间没有“精神同一性”,就是选择加入同一个党的人又有多少“精神同一性”呢?他们中相信什么主义的都有,恐怕就是相信党纲的最少,甚至连底线都没有一条。由于没有暗里的“精神捆绑”,中国人一般不排斥“社会集体主义”,也不喜欢在社会习俗上刻意显露与众不同,有时到了不宽容的地步。这一点在都市小资群中已经部分改变,他们中被自己都看不见的精神捆绑聚集起来的那群,颇喜欢在社会行为上标新立意,以示“反叛”。能在舞台上表演的“反叛”,反叛的成份不足,撒娇的戏份很足。

 

 
      中国人以其本性而只见西方的“表”,完全不知“里”的存在,更难以想像其表里不一到什么地步。“我从西游美梦中惊醒,是发现了藏在冠冕堂皇的美妙说词下面的阴谋诡计。这不是发觉人家不如想像得好,也不是看到美丽中的污点,而是发现有两套东西,上面那套是让我们欣赏学习的,下面那套是根本不让我们知道的。后来进而发现在几乎所有向我们推荐的那套下面都另有一套,有的时候下面那套是上面那套得以实现的基础,并不是秘密的,但他们推销时却有意绕过,就像师傅传手艺故意把真本事藏起来不让徒弟知道,然后等着看以为学到真传的徒弟一做就砸,等着看他总也做不成后的自我否定;有的时候上面那套是专为掩藏下面那套设计的,有点像赌牌时的花招,是用来让对手上当的,实际做的是下面那套,而这一手是抱团守秘的,连自己的百姓都不让知道。”(引自本人即将出版的文集前言)

 

 

而“精神集体主义”就是“里”中的核心,是“上面那套”得以实现的基础。文明中缺少或几乎没有“下面这套”的国家或民族近代以来被诱或被迫仿效“上面那套”,基本就陷入了不断释放负能量的鬼打墙。百度百科里对“鬼打墙”解释如下:“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

有一个现象对“里”与“表”揭示得相当透彻,但并未引起被西人灌满迷魂汤的国人注意和思考,就是战争与集体主义。一般的逻辑是缺乏集体主义就打不了仗,集体主义与主动攻击性是比肩而行的民族性,已被历史证明是互为条件的,中国人不好战,缺乏集体主义是根源之一。而成天标榜个人主义的西方,为什么这么爱打仗也能打仗?世界警察美国就不用说了,形同一部战争机器(华尔街、军队和军工是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就是“自由散漫”的法国在其非洲殖民地诸国独立后的五十年中,也进行了五十次军事介入,平均一年一次局部战争,这还不算其跟随西方集团参与的其他战争。仅仅是因为武器先进爱打仗?那么参与战争的人呢?人靠什么凝聚成战争机器?靠的是外人看不见的“精神集体主义”! 犹太人在建国前后的艰难岁月,无论是战场还是开荒的农场,也发生过很多牺牲个体的相当残酷的事,在生死存亡的大目标下,清剿异数、牺牲个体被整体咬着牙接受了。这还是在外部不断有巨大财力输入的情况下,要是再被处部强权经济封锁、政治分裂,那牺牲会更惨烈,内部派别之争也会更你死我活,政治暗杀会更多,但人家的“伤痕文艺”从不进入自家阵营,只被当作与外敌斗争的武器。他们靠什么集体吞咽苦果?靠的也是“精神集体主义”。

毛泽东领导的中国革命,史学家怎么解释的都有,窃以为,毛在同样武力落后的情况下转败为胜的奇迹,其实就是绕过花招直学真传的结果。可能是出于天才的直觉,也可能是迫于条件,毛撇开洋军师,也没靠进口装备,而是直奔要领,用“精神集体主义”把“散沙”似的中国人硬捏成团,终于使这个被列强踩在脚下的民族站起来。然而也正是因为中华文明原本没有“精神集体主义”,靠强人赶鸭子上架,又尚未学会与私人生及传统文明中的某些糟粕分离,加上因反抗招致经济封锁,中国人只坚持了几十年就苦不堪言,受不了倒也罢了,再也拔不出来的也大有人在。而西方的“精神集体主义”是靠长达一千多年的实体火刑架反复屠戮、百炼成钢的,早已浸透文明的基因。

“精神集体主义”一个突出的表现即中国人无法比拟的主观能动性,在公共生活领域常常体现为一种人人顾及整体利益的自觉意识和有限分权,此为西式“民主”与“自由”的基石,而基石之基石是建立在“界之意识”上的属性意识,属性意识的强弱决定了其能否意识到整体利益。注意:“精神集体主义”不可完全等同于一神教信仰,而是比宗教信仰更深更广更独特的精神同一性,同样信奉一神教的阿拉伯世界就没有类似于西方的“精神集体主义”。这种“精神集体主义”有一独有的特点,就是没有恒定的善恶、是非标准,只有随利益不断挪移的界内界外。这一点传统宗教是没有的,而是犹太精神的产物。试想想,没有恒定的善恶、是非标准,哪来“普世”的胸襟?这种事情往深里想一想就一目了然,可就是有这么多痴人鬼打墙转不出来。

精神层面的集体主义是西方社会表面宽松、内核坚硬的关键所在,同时精神层面的集体主义要比社会层面的集体主义牢固而隐秘。这也是我们对西方社会整体误读的起始点。看到这一层你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西方社会强调个人主义,因为在精神层面上西方社会缺乏个人主义;为什么中国社会提倡集体主义,因为在精神层面上中国社会自古至今都缺乏集体主义!

中国社会有熟人间的“捆绑”,导致人与人的压抑,但“捆绑”到了陌生人之间又形成了无以数计的突破口,舒缓了压抑。中国社会每当政权势弱的时候便秩序混乱、有规不行、有令不止,概源于缺少“精神同一性”,可不是人们想像的只要制定一部完美的法律,就可迎刃而解。中国式被迫集体主义止于社会层面,而没有类似于西方社会的几乎随时随地、无孔不入的精神捆绑,教堂内的忏悔室就是精神捆绑的“检讨室”,进去检讨的人并没有被人群押着,而是被灵魂绑进去的。我们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法国一个教区神父收到的教民来信中还能看到,连夫妻间自慰(为避免过多生育)和夜间梦遗(自慰是违背上帝教导的)这类不能再隐私的事,因与宗教精神不符,都在教民主动请罪的范畴。而中国社会往灵魂深处检讨还从未深达这个程度,这就是为什么传统中国社会没有自然生发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追求,因为在精神层面上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从来就没有被彻底铲除。而精神捆绑却是西方文明的本质,西方文明在十几个世纪里,精神世界囚禁于一本《圣经》,于今也只不过是换了一本“圣经”而已。想想华夏民族是多么幸运!要是鸦片战争发生在一千多年前,我们早就不知道华夏文明姓甚名谁,就算知道也十之八九是个伪造的版本。

在如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精神控制下,经漫长世纪煅造出的“精神集体主义”,是西方工业化领先后征服欲不可抑制的文化根脉,为其武力打劫世界提供了牢固的社会基础;也是西方国家从明的寡头政治过渡到暗的寡头政治,却可瞒天过海、嘴上说一套底下做另一套的刹手锏。

要不是看到被奉为“医生”的人告诉脾虚胃寒便溏之人病根是肾虚胃火,并且给他开清热燥湿的药,把他往死里治,你“纽带文化”实质是什么我们没必要说三道四,甚至你们的真实历史想藏起来我们也没必要去揭去掀。但如果兜售泄药的贩子赚钱还不够,还要钻进脾虚胃寒之人的头脑,让他从思想深处相信自己的病根是肾虚胃火,欲从根上将其解构,以期一劳永逸地吸附在他身上讹诈,我们再不行动,就如同见死不救。

责任编辑:张广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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