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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公众情绪而言,尽管俄罗斯偶尔也有居民抗议“中国入侵”的事件,但对中国的总体态度还是非常友好的。根据近期民调,俄罗斯人将中国视为仅次于白俄罗斯的铁哥们。只有2%对中国有敌意,约68%的俄罗斯人以美国为敌。
俄罗斯处于困境之中,乃是不争的事实。但不要忘记这是一个曾经在拿破仑、希特勒的大军压境之下,艰苦搏斗而绝地反击,最终彻底打败对手的民族。这样一种禀赋充分体现于本次总统大选的激昂民意之中,俄罗斯民意对普京的拥戴,远远超过我们媒体上的表述。
伴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美苏碰撞在20世纪下半叶蹒跚到来,这是一场历史地位、意识形态、道义正当性和权势合法性的漫长对抗。最终,这成为了苏联的悲观世纪。而刚刚在俄罗斯大选中胜出的普京,能走出这个悲观世纪的民族叙事吗?
俄罗斯选民印象十分深刻的,乃是奥巴马十分藐视地把俄罗斯称为“地区国家”,而且,还把普京几乎与伊斯兰国恐怖分子、埃博拉病毒列为齐名的“三害”之一。英国特蕾莎·梅首相尤其是在一个关键时刻,“帮”到了点子上。
我问普京,如何解释“政治保守主义”?他说,这完全不意味着开倒车或固步自封,恰恰相反,是要从历史积累中发掘最优厚的资源,如爱国主义、保护家庭等价值观念,使这些社会基因能跟现代化目标联系,推动现代化发展。
不久前在英国发生的俄前间谍中毒事件,则又一次把俄罗斯和欧美国家的关系降至冰点,而普京的“魔鬼”形象在西方社会里再次得到了加强。不过,笔者发现,西方妖魔化普京的背后,其实也反映了某种“棋逢对手”后的绝望。
从这么多年的交往当中,我觉得他依然保持着我十二年前见他时的精神状态,包括他的反应能力。2017年,有学者在瓦尔代会议上提问普京“该如何教育特朗普总统”,普京马上放下耳机纠正,“特朗普是美国人民选出的总统,我们要对他表示尊重。”
尽管在外界看来,普京迈进他的第四任期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事实上普京对待此次大选的态度却极为谨慎,甚至是精心布局。2000年普京曾言“给我20年,还你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伴随普京4.0时代即将来临,留给他兑现承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众所周知,现任总统普京在俄罗斯政坛的地位几乎无人可以撼动的,可以称得上是稳操胜券了。但是,普京却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戏剧性地把被称为“普京党”的统一俄罗斯党晾在一边。而俄共则推出了“没有党证”的“资本家”候选人。
战略武器对于俄罗斯这样经历过美苏争霸的国家本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几样武器作为俄罗斯新一代的战略大棒,每一样都可以单独成为西方乃至世界媒体的头条报道。结果一口气来了“战略大棒”三连击,一下子就把在冷战后安心于看俄罗斯改进各种苏联遗产的观察家们给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