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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和绝望的情绪在美国此起彼伏,甚至冲击到我们所执教的法学院。在很多学生看来,刑法系统明显的不公与他们的司法公正理想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使他们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痛苦地挣扎——这是一场全美社会的挣扎。
加纳之死与引爆“阿拉伯之春”的突尼斯小贩极其相似。两人都是试图做买卖改善自己生活的穷人,面对的都是一个压制自由和进取心的政府、不负责任的政府机构、暴力执法和官员对平民的蔑视。
以多元、开放、宽容自我标榜的民主社会内生着一种病菌:宽容的不宽容。民主的纠错机制在应对这一内生性的病菌时显得捉襟见肘、有心无力又自相矛盾。美国黑人小贩当街被警察勒死、弗格森案件……这些事件或现象仅仅发生在美国?仅仅发生在当下?绝非如此。
几年前在华盛顿被抢劫,有幸亲身经历了陪审团制度。我描述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老人居多的陪审团却对我的优盘特别感兴趣,追问了半天:指甲大的东西能装好多书?你是不是在撒谎哦。
检验社会体制的主要标准是价值标准还是社会实践?我和女儿讨论的起点是:东西方社会的体制是否可以比较?如何比较?西方主流的价值标准一定优于东方的价值标准吗?费格森案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用简单的案情来破解西方的程序合法性,进而解读困惑东方一系列的体制问题。
弗格森镇示威爆发后,警方为镇压示威者动用到装甲车等军事标准装备,装备水平堪比军队。近来年美国警队处理示威的手法,经常被批评为滥用武力,“暴力驱散”更几近成为常态。
留美法律学人霍思德对陈平关于弗格森骚乱提出不同见解:他认为,检方的非常规程序正是在包庇白人警察。而且圣路易斯是美国种族隔离最严重的城市之一;美国不再是大熔炉,而是文化色拉盘,萝卜青菜一清二楚无法融合了。
附近住着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没有任何事可干,除了贩毒吸毒,抢掠,为争地盘互相厮杀。年轻人精力旺盛,最终不是把人家打死,就是自己被打死。这里的黑人过一天算一天,如果不去抢人家一把,乐一乐,就在自己家里,等死……由北京大学心理系教授徐浩渊推荐。
中国正值社会剧烈变化的现代化转型期,权利意识空前高涨,因不平等而产生的不满和愤怒情绪,并不比美国人少。但在涉及弱势群体受害的意外事件发生后,整个事态的发展,却与美国“弗格森现象”的固定模式完全不同。
美国的民主,我给他取名叫对抗式民主,因为要讲制衡,一定要把对方说成坏人,打成平手,或者把对方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所以美国的民主制衡,三权分立是对抗式的制衡。这个制衡就不会像中国人那样,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协商式的。
在中国网络上,不乏对美国人拥枪称羡者,但不来这里,恐怕很难有切身感受。警察受到的训练是,绝对不会只打一发,也没有开枪示警的必要。最近连续3年都有的新案例则是:警方逮捕了嫌疑人,搜查物品并将其双手铐牢,结果嫌疑人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枪开枪自杀了。
今天,这个世界有了黑人总统、电动汽车以及会与人交谈的手机,但还是很难说服一个黑人少年,比如我13岁的儿子,为什么一个警察仅仅只是认为你造成了威胁,他就被允许朝你开枪。
美国镇压弗格森骚乱用了炮?网友大可不必对此冷嘲热讽。美国政府与警方这次相当克制,值得鼓励,其镇压力量的演化是“民主细节”不断自我完善的最佳例证。
弗格森案是历次黑人暴动里最黑白分明的案件,闹得这么大,究竟谁是推手?弗格森案的一系列环节,从总统、司法部、联邦调查局、州长到市政府、警察局等,都不是为了解决问题,都是在撇清自己的关系,防止这事把自己卷进去。
2014年85%的黑人受访者认为遭到警察的歧视。即便在上世纪60年代,这一比例也只是76%,比现在还低。白人和黑人间的收入剪刀差在过去几年继续拉大,唯独受教育程度差距最近明显缩小了。
尽管司法部门还在调查,但民众已经失去耐心。这虽然令我国许多欣赏美国法治和治理机制的人士大跌眼镜,但对美国人而言并无什么稀奇。因为种族歧视,半个世纪来美国至少爆发6次骚乱,最严重的1992洛杉矶骚乱甚至造成58人死亡、1.19万人被捕。
弗格森案件引发的美国大面积骚乱已蔓延逾170座城市,超过400人被捕。事件引起全球关注,甚至伦敦街头也已有了游行队伍。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由来已久,上世纪60年代,毛泽东曾两度发表声明,呼吁反对美国帝国主义的种族歧视,支持美国黑人抗暴斗争。
美国是法治国家,不管个人看法有何不同,都应该尊重法庭的裁决,这也是尊重制度,尊重法律。如果有异议,应该用法律的手段解决,用和平的手段表达意见。这原本是美国大多数民众的共识,不过弗格森案引发的骚乱似乎证明很多人已经失去了耐心。
弗格森案件引发的骚乱已经扩散至美国170多个城市。国内媒体刊发社评说,美国法院敢做出会引发骚乱的判决,敢支持警察在这种情况下就敢开枪,中国敢吗?在笔者看来,中国警察真不敢开枪,这样的美国我们学不了。
密苏里州大陪审团共有12名成员,提起诉讼需要9票通过,但陪审团只有3名黑人。黑人、白人与警察的互动是完全不同的体验。黑人陪审员不相信警察,但大部分美国白人无法理解这种不信任。
美国黑人青年布朗死了。12个人组成的陪审团,3个月里用25天取证,听取六十多位证人,一起战斗这么多天,光面包和牛排不知道吃了多少箩筐。美利坚能给予他们唯一的安慰,就是黑人总统奥巴马的一掬清泪,至少,我们可以相信这眼泪的真诚。
作者“巧妙”避开了种族歧视问题,避开了被诸多国家嘲弄的骚乱与镇压,避开了侵犯新闻自由,仅仅探讨警民互动问题,引发读者的激烈讨论。虽然作者避重就轻,但对中国读者而言,倒或许更有参考价值。
美国人有个坏毛病,万里长征刚走了一公里便开始庆祝,忘了原来的目标在哪里。奥巴马曾用优美的修辞粉饰太平,轻松地把帽子扣在了批评者的头上。非裔美国人远没有赢得争取平等权利的最终胜利。
只要在美国深入生活几年,一定会对种族歧视深有感触。这是那些来美国旅游或短期访问的人所不能体会的。正是在费城的所见所闻,让我从一个亲美“小右派”,彻底变成了讨厌美国资本主义体制的社会主义者。
现行教育体制导致黑人天生处于不利地位,从而引发高失业率、高贫困率和高犯罪率。警方在面对黑人嫌犯时更倾向于使用武力,甚至是致命武力。这使得黑人更不信任警方,警方也更不信任黑人,如此陷入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