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降级”,这名海军副团长非常不简单
来源:微信公众号“观海解局”
2017-11-22 07:45
据军方披露,近日,东部战区海军航空兵有20多名团以上领导干部主动申请改任普通飞行员,用实际行动拥护支持改革。一位名为陈小勇的副团长正是其中之一。
据微信公众号“观海解局”(ID:guanhaijieju)21日消息,看法新闻记者注意到,陈小勇为“海空雄鹰团”的王牌飞行员,为了捍卫我钓鱼岛海域,曾创下超低能见度起飞的奇迹,一度惊动了海军司令部首长。
此外,除了戍守东海防空识别区,该部还有海军第一支三代战机“蓝军”部队。作为其中一员,陈小勇更是不到飞机和身体极限绝不罢休,往往下了飞机就是一副“花脸”:头上、脸上都是在大机动中被头盔压出的凹痕。
浓雾中起飞,捍卫钓鱼岛海域
陈小勇所在的部队曾于1965年驾驶歼-6打掉美国F-104C型战斗机,并生擒王牌飞行员菲利浦•史密斯。此人被我国关押7年后释放,再后来官至美太平洋舰队航空兵司令官。而该部也被国防部授予“海空雄鹰团”荣誉称号。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王牌之师雄风依旧。2013年1月21日早晨,某国两架战机飞向我钓鱼岛海域,对我在该海域进行正常巡逻的舰船形成威胁,有必要派飞机前去掩护。
可当天东南沿海气象恶劣,6时,某机场的能见度只有0.8公里左右。陈小勇、李超分别作为长、僚机,在值班室待命。这时,舰队和东航首长打电话来,问机场能不能起飞,却不问能不能降落。这说明此次起飞很重要。
陈小勇浓雾中起飞
团值班指挥员问陈小勇和李超,有没有起飞把握,得到肯定回答后,便向上报告说可以起飞。两架飞机飞向某海域,我水面舰艇给他们发来信息:“你们来了,我们就放心了。”可首长们却为飞机降落发开了愁。
华东地区的所有机场均亮“红灯”,只有浙东某海岛民航机场说勉强可以降落。于是舰队派直升机将原团长杨勇和一个引导小组送到了海岛,落地后发现根本不具备起降条件,是机场报错了数据,只好撤回本场再想办法,但大雾越来越浓,飞走后再回来接他们的直升机已无法降落。这样,执行完任务返航的陈小勇、李超只能冒险在本场降落。
史密斯被俘
陈小勇后来说:“当时地标看不见,跑道看不见,在地面引导下,距离约2公里时终于看到了机场,在高度70米,距离1公里时见到跑道,成功降落。”可是,调查结论怎么做呢?从防事故的角度来说,这是一起严重的事故征候;但从完成任务的角度上说,这是一个克服困难、积极完成任务的典型案例。
“你们胆太大了!”海军司令部一位首长来调查雄鹰团一次冒险起飞的情况后,半批评半表扬地说。
实战对抗逼得“红军”肌肉拉伤
2007年,海军的第一支三代战机“蓝军”分队组建于“海空雄鹰团”。模仿主要作战对手的作战样式,寻找现代空战克敌制胜之道,他们被称作充满火药味的“海空磨刀石”。
作为“蓝军”一员,陈小勇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面。在一次与“红军”的空战对抗训练中,陈小勇驾机升空,交手几次就看穿了对方双机“高诱低攻”的战术。随后,陈小勇大机动摆脱,占据尾后优势,数枚导弹连续命中,以大比分胜出。
训练后胳膊上满是毛细血管压破后的血点
第一局对抗下来,陈小勇身上满是空中大过载压出的血点,而“红军”两名飞行员因战斗激烈过载太大,腰部和颈部还出现了肌肉拉伤。“胜局已锁定,差不多就行了,干什么还打得这么狠。”再次上飞机前,有战友提醒陈小勇手下留情,不要让对手太难堪。对抗结束复盘时,陈小勇告诉“红军”飞行员:“打仗,属于飞行员的机会只有一次。”
为了胜任“蓝军”岗位,扮演好凶狠狡猾的假想敌角色,陈小勇每次训练都冲锋在前,不到最大强度,不到飞机和身体极限绝不罢休,往往一个架次能飞出10多次数据极限。下了飞机,陈小勇往往是一副“花脸”:头上、脸上都是在大机动中被头盔压出的凹痕。
大年初一与别国侦察机斗智斗勇
和平时期,人们总感觉战争离自己很远,但在陈小勇看来,战争就在下一秒。2013年11月23日东海防空识别区划设。负责戍守的海空雄鹰团枕戈待旦:不管是三九寒冬、盛夏酷暑,还是逢年过节、放假休息,有时就是在午夜、下半夜、拂晓这些不利于起飞的特殊时段,他们都需要紧急升空。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驾机起飞迎敌,我们每天都是全副武装。”时任海空雄鹰团副团长的陈小勇介绍,只要担负战斗值班任务,全天24小时都要穿着抗荷服和救生背心,腰挂伞刀和手枪,甚至连上厕所也要全副武装把飞行头盔提在手里。
陈小勇
陈小勇记忆里,某年大年初一,全国都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氛围中,战斗转进铃声又一次突然响起。他和战友驾驶战机立刻升空,与前来侦密的某国侦察机斗智斗勇,成功御敌于蓝色国门外。
“有时在空中向外国战机喊话警告,从无线电公共频道中就会听到海面上我们渔民、商船船员的鼓掌和叫好,我感觉这是祖国和人民对我们最大的褒奖。”陈小勇说。
(记者 王蒙)